楚熹年平靜聲音在謝鏡淵耳畔響起,卻似一記重錘:“我隻忠于我自己的心。”
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沒有國仇家恨,也沒有狼子野心。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因為自己想做,皆為本心,而不是為了忠于誰。
這句話有些叛逆,因為古代很少有真正自由的人。他們或為家人所縛,或為忠義所擾,或為名利所困,或為仇恨所囚。每個人都有抛不開的東西。
謝鏡淵聞言,心裡好似被什麼刺了一下,牽扯出一陣隐秘的痛。他直到此時才察覺出楚熹年身上的特殊,盯着他看了許久,一字一句道:“可你哥哥忠于晉王。”
楚熹年神色不變,挑眉道:“可将軍也忠于太子。”
一個是親生兄長,一個是姻親之好。謝鏡淵可以因為楚焦平而懷疑楚熹年,旁人同樣也可以因為謝鏡淵而懷疑楚熹年。
說的難聽些,楚熹年現在的處境左右為難,裡外不是人。
“……”
謝鏡淵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許久,終于緩緩開口:“楚熹年,那我便信你一次,可你日後若敢叛我,我不止要你的命,還要曲陽侯府滿門的命,你敢是不敢?”
謝鏡淵的這份信任很貴,代價也很大。一條人命換不來,數百條人命再加上楚熹年這個人,才堪堪能換來一星半點。
楚熹年反問:“有何不敢?”
他們二人挨得極近,呼吸交融,不分你我。楚熹年稍一偏頭,就能碰到謝鏡淵臉上冷硬的面具,他笑如春風,低聲道:“定不負将軍期許。”
楚熹年心想,謝鏡淵真該慶幸自己不是晉王的人。否則如此輕易交托信任,沿着原著曆史發展,隻怕對方的結局依舊難逃覆滅。
謝鏡淵沒有聽清楚熹年在說什麼,他恍惚間覺得對方說這句話時,是緊貼着他右臉的面具說的,溫度絲毫不差的傳了過來。
就在這時,外間忽然響起一陣輕微的叩門聲,原來是萬濟邈身邊的藥童來給謝鏡淵紮針了。手裡端着一個托盤,盛滿了三碗黑色的藥汁。
謝鏡淵皺了皺眉:“你師父呢?”
小藥童胖墩墩的施了一禮:“回将軍,師父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覺得困倦,便先回去歇息了,吩咐我留下來每日給将軍施針。”
也是,施針這種事也不難,沒必要勞煩一個胡子花白的老人家來回跑。
謝鏡淵看了楚熹年一眼,又收回視線,起身步入内室,那小藥童見狀也跟着進去了。行至陰影處時,謝鏡淵袖子上好似有什麼亮晶晶的粉末,隻是看不大清。
楚熹年見狀一頓,也起身掀開帳幔跟了進去,笑吟吟的道:“将軍。”
謝鏡淵正在解衣服,冷不丁聽見他的聲音,又飛快套了回去:“你進來做什麼?”
楚熹年走至他身後,壓低聲音,理所當然道:“自然是替将軍寬衣。”
謝鏡淵聞言身形一頓,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止,卻見楚熹年的雙手已經穿過他腰間,指尖靈活一繞,三兩下解開了腰帶。外袍失去束縛,頓時從肩上落了下來,露出謝鏡淵精壯的身軀。
謝鏡淵不知道為什麼,心髒一緊,下意識按住了楚熹年的手。
楚熹年低笑:“将軍放心,我又不是登徒子。”
他說着,沒忍住垂眸看了眼。謝鏡淵因着重病咳血,臉色常年蒼白。身軀卻是麥色的,遍布着刀瘡劍疤,比例修長,腰身勁瘦,很符合後世的破碎美感。
身材不錯。
楚熹年不知道以前聽誰說過一句葷葷的下流話,說這種身材的人艹起來一定很帶勁。
不過他對這種事并不感興趣,念頭冷不丁冒出來,連自己都覺得奇怪。
楚熹年微微用了些力,才把衣服從謝鏡淵緊攥的手中抽出來,莫名感覺自己像是在霸王硬上弓。他不着痕迹撣了撣袖子,直到某些粉末掉落幹淨,這才笑着道:“将軍紮針吧。”
謝鏡淵身形僵硬,并不回頭看他。
楚熹年掀開帳子出去了,又垂眸仔細檢查了一番手裡的衣服,确定袖子沒有留下任何東西,這才把衣服随手搭在椅子上。
然而還沒等坐下,就聽裡面忽然傳出一聲冷斥,緊接着從帳幔裡飛出一個黑影,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住,赫然是剛才那個胖墩墩的小藥童。
楚熹年見狀神色一凜,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下意識沖進内室查看。卻見謝鏡淵臉色陰沉的從自己肩頭拔下一根針,然後狠狠擲在了地上。
他是習武之人,怎麼可能任由一個不熟悉的藥童給他紮針。未來得及适應,身體就已經率先做出反應,将對方擊了出去。
簡稱,條件反射。
謝鏡淵目光陰鸷的看向那藥童,冷冷斥道:“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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