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逸手足無措地坐在池沿上,小兔耳立刻充血發紅發燙,茫然擡眼望向陸上錦,懷裡居然被塞進一大束玫瑰花。
陸上錦看起來已經煩躁到了極點,雙手撐在言逸坐的池沿上,把小兔子困在臂彎的一番空間裡,如同鷹隼俯視着獵來的小白兔,銳利眼神切割着他身體每一寸血肉,思考着從何處開始下口。
“給你的,都是給你的。”陸上錦狠狠咬上言逸軟紅的嘴唇,鷹隼利爪鎖着小白兔的細腰,直到言逸在軟在懷裡輕輕發抖,陸上錦才松了口。
“聽明白了?”陸上錦挑眉問。
言逸揚起眼睫,眼睛裡滿是迷惑,擦淨唇角落的一滴涎水,把一大束玫瑰攏了攏,小心地抱着,頭腦裡一片空白,心口像有根細小的弦在嗡鳴。
他呆呆地凝視陸上錦的眼睛,想從這雙冷淡暴躁的眼睛裡看出些什麼,但有些東西被強盛的占有欲覆蓋得嚴嚴實實。
“你……吃醋嗎?”言逸因為驚訝而微張的嘴唇抿了起來。
陸上錦一時語塞。
小兔子唇角浮起一絲淡笑,抱緊了花束:
“這些,好貴。”
“你要是喜歡,我讓人每天給你送一束。”
這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言逸唇角的笑意又被這句話給沖淡了,輕聲回答:“不用,這個就很好。”
“戒指,”言逸把細瘦的指尖扶在陸上錦左手無名指上,喃喃自語,“沒丢嗎。”
“哼。”言逸的順從讓陸上錦躁動着怒火的心逐漸平息,他把礙事的花束從言逸手裡拿出來扔到一邊,攬過言逸讓他貼在自己肩窩。
言逸有點舍不得松開花束,被按進懷裡時又立刻被水仙和煙草混合的氣味充滿了鼻腔。
陸上錦則低頭檢查他後頸的腺體,仍舊是一片淺淡光滑的嫩紅色,散發着溫軟的奶糖香味。
嘴唇觸及腺體的一瞬間,麻酥的一絲電流順着神經流竄進身體,言逸愣了一下,緊張地閉上眼睛。
想象中被利齒刺穿腺體的疼痛并未如期而至,言逸耐心地等着,陸上錦卻隻在他的腺體上落下一個若有若無的親吻就松了口。
“走吧,去吃飯。”陸上錦捏了一把言逸水嫩的臉蛋,可能是種族天賦所緻,都二十七的人了,臉蛋其實還光滑得像塊水豆腐。
言逸撿起手邊掉落的花瓣,插回層疊的花束中,抱起花束坐到了後座,特意坐在角落裡,躲開後視鏡裡陸上錦的視線。
然後認真整理花束,把每一朵玫瑰都整理得一如嶄新開放,連同腳下掉落的花瓣一起放回花盒中。
盒子裡有花店贈的卡片,打印在卡片上一句例行公事般的問候,言逸悄悄把卡片拿出來,揣進口袋裡,和懷孕的檢查報告疊在一起。
“你在看什麼。”陸上錦從後視鏡裡看不見言逸手裡拿着的東西。
“沒什麼。”言逸收起檢查報告和卡片,摸了摸小腹,把花盒靠近自己,讓寶寶也能嗅到alpha爸爸送的玫瑰的味道。
“不要送花給别的oga,好不好。”
其實陸上錦從來沒送過别的oga花。
他不是個習慣浪漫的人,解決性欲的玩具們也配不上他的體貼。
他也不是個習慣解釋的人,于是僅僅嗯了一聲。
南岐的菜式陸上錦吃不慣,讓助理訂了城外的酒店。
車停穩時,後座沒動靜。
陸上錦回頭看了一眼,言逸上身蜷縮着半躺在座位裡,枕着花盒睡着了。
他繞到後座,抓住言逸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把小兔子抱了出來。
睡夢中小兔子仍舊抱着花盒不放手,陸上錦單手抱着他,另一隻手把纖瘦的手指從花盒邊緣摘下來。
”錦哥……”言逸迷糊地抱着他的脖頸,臉頰貼在陸上錦襯衣覆蓋的鎖骨上,輕軟的睫毛在脖頸皮膚上掃動。
夜晚的風仍舊有些涼,他無意識地摟緊了陸上錦,把小肚子側過來貼着陸上錦的身體來汲取暖意。
沒有标記的oga總是格外缺少安全感,習慣靠近心愛的alpha,隻要能靠近熟悉的信息素氣味,身體會自然放松,也會無意識地表現出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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