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師,你都知道?”
“傻孩子,老和尚我都知道。不僅是我,寺裡的大家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上師,我……”
“孩子,沾染了三毒并不可怕,這世上哪個人能說沒有一點邪念呢?就算是老和尚我,也不能說一生無瑕。你太在乎犯下的錯誤了,難道你沒有發現,你已經是曆史上第一個修三垢之法後,始終沒有堕落的人。這已經是前無古人的壯舉了。”
“你擔心自己被三毒吞噬,你害怕改變自己,可你卻忽略了自己的成就。不妨從這裡踏出第一步,試着做那第一個徹底戰勝三毒,祛除三垢的人。等你成功了,再散學天下,我想就算你圓寂後來到佛祖面前,他也會稱贊一句功德無量的。”
“……佛祖,真的會原諒我嗎?”
“如果不會,老和尚我就算拉下這張老臉,也會讓佛祖說出來的。”
“出家人不打诳語哦,上師,我們拉勾!”
“好好好……”
再往後的對話,除了當事人,無人可知。唯一肯定的事,在這場短暫的會面之後,單之禅剛入合體,又入渡劫,曆時千年,屠魔無數,無論是修煉速度還是屠魔的事迹,在窮荒的曆史上都算得上是曠古絕倫。
時間回到現在,回到漆黑無垠的天外寰宇之中。
單之禅,實為“單禅”。
這個取自普惠菩薩的名字,包含了他對這個姑娘最美好的祝願、最質樸的祝福:尋得屬于自己的禅。單之禅終其一生,也在貫徹她名字的含義,一生隻修一個禅,一生隻尋一個禅,一個隻有她知道的禅。
潔白無垢的道光,化作輕紗慢攏,輕披在她的身上,如同一張面紗,以神秘遮蔽了她所有的風情,隻留下一雙慵懶而平靜的雙眼,慈悲而無情地盯着裘不厭。
聽着回蕩在甯靜之中的腳步聲,裘不厭心中滋生絕望,他不敢擡頭,求生的欲望濃烈到了極緻。可是無論他如何掙紮,等待他的都是死路一條。
走投無路,隻剩死鬥。困獸之鬥,拼死一搏。
當他抱着必死的決心擡起頭來時,眼前搖曳的身姿,當得上一句“風情萬種”的評價。白發三千丈,絲寸攪人心。死亡瀕臨,裘不厭居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陌生人一般的單之禅,看着與過去不可同日而語的師姐。隻見:
靜子絕代純且真,冰為肌骨昙為神。泯然芸芸惘回顧,驚鴻一瞥已傾城。翠玉翹眉櫻紅唇,風情藏紗月入夢。雪絲垂縧三千丈,淨是蒼生癡愚塵。
裘不厭喃喃道:“師姐……你很美。”
聽着這發自真心的贊歎,單之禅淺淺一笑,嘴角露出兩個梨渦,用完全不符合她這個年齡的俏皮聲線打趣道:“我知道。誇我也不能阻止我今天要暴打你一頓哦。錢罐子,準備好了嗎?”
驚恐再次回到裘不厭的臉上,他看着逐步靠近的單之禅,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已經讓他慌了心神,一股腦将最後的底牌給抛了出來:“師姐!你不能殺我!你也不敢殺我!”
單之禅止住了腳步,淡淡問道:“為什麼?”
“哈哈哈!師姐!東蒼!你們隻知道我和東海有合作,沒算到我會安排後手在高天、森羅還有窮荒吧!如果我死了,九州将會三面受敵,到那時誰也活不了!鴻蒙将再一次陷入混亂之中!這份孽債你們擔不起!”
裘不厭越說越激動,甚至不自覺地開始狂笑起來。笑夠了,當他看到單之禅與唐襄無動于衷的神情時,心中突增不安,以為他們還沒有明白問題的嚴重性,繼續說道:
“你們以為西域的法陣隻是吸引你們注意力的幌子嗎?你以為我的金煌宮為什麼要設在高天?你以為我那麼多年的耕耘是為了什麼?都是為了保住我的命啊!一旦我死了,西域的法陣就會自動運轉,到那時,大妖、古族、邪魔都将會進入九州!你們守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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