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啊!幾個官員恍然,再想起幾日前的那一場鬧劇,原來是因為這個。
這個答案讓人隻覺啼笑皆非,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幾個官員搖了搖頭,也沒了繼續看下去的興緻,很快便離開了。
文吏激動的抱着卷宗走了進去,開口道:“大……大人,卷宗來……來了。”
“你……”喬苒擡頭看向說話的文吏,是個年輕官員,五官端正,隻一笑起來,頗有幾分憨直的樣子。
這等相貌……讓喬苒莫名想起了喬墨。
這真是一副老實人的長相啊!
當然不能以貌斷人,不過許是因為他長的肖似喬墨的關系,喬苒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來大理寺多久了?”
“喬……喬小……大人,”那個文吏臉色漲的通紅,磕磕巴巴的說了起來,“我叫張铎,來大理寺兩年了,我……平日裡說話不結巴的,一緊張就會。”
喬苒點了點頭,朝他笑了笑便轉過身不再看他了。
那個文吏還在說着:“我家裡有個弟弟,他結巴的很厲害,是個大夫,我們住在城西大同巷子,我們……”
甄仕遠咳了兩聲,打斷了他的話:“好了,張大人,時辰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
這文吏也真是的,他這個上峰不來讨好,偏對着這丫頭讨好個不停,這是要做甚?這般一想,甄仕遠忍不住偷偷撇了一眼面前的女孩子。
女孩子正低着頭在看手上的卷宗,如畫的眉眼在夕陽的暖光中顯得楚楚動人。
原來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甄仕遠回過神來,怎麼說也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明白過來之後,甄仕遠有些心虛,他方才那一聲咳嗽咳打斷了年輕人的遐思了。
他這裡一句也未說,偏生那女孩子仿佛頭頂生了眼睛一般,突然擡起頭來,看向他道:“甄大人,别亂想了,這個文吏不是那個意思。”
說到底還是閑的,閑的甄仕遠對這種小事也這般上心。
喬苒将手裡的卷宗遞給甄仕遠,道:“難怪淮王府不得不咽下這口惡氣了,這是法不責衆啊!”
甄仕遠接過了卷宗,粗粗浏覽了一遍便忍不住撫掌歎道:“精彩!”
說完這話,他又忙道:“本官可不是幸災樂禍的意思。”
雖然每年打馬球死的傷的不計其數,可到底是個摔癱了險些毀了一生的女孩子,說“精彩”委實有些說不過去。
喬苒點頭,道:“我知道,大人是說那個法不責衆的連環計,我也覺得設計的人委實是厲害。”
“讓柔福郡主摔癱了的緣故是因為馬球場上從馬背上摔落,而後從場席的高處摔下來,以至于癱了。”
事實上,當時若非太醫署的太醫們耗費心血,柔福郡主的人險些都救不回來了。
“本來是馬球場上的事,就算在馬球場上摔下來,不似席面上那麼高,興許就不會有這麼重的傷。馬竄出去是因為受驚,受驚是因為打馬球時對面那一隊的崔家小姐一記擊打在了柔福郡主座下那匹馬的眼睛裡。”
“這一記原本不會擊中馬的眼睛,是沖着馬背擊打的,這一點不管是場中打球的貴女還是席面上的看客都看的一清二楚,可偏偏那時候柔福郡主的馬腳下打了個滑。”
“打滑是馬踩到了同隊汾王府郡主身上吊垂下的綢帶。”
“就算打滑,又被擊中了眼睛,按理說回園的馬球場四面都圍的死死的,馬再怎麼受驚都不可能竄到看客席上,可偏偏上一場打馬球的王家公子的馬受了驚,徑直沖破了看客席一面的圍欄。”
“圍欄按理說沒有那麼容易松動,聽聞是事發半個月前,有人在馬球場各自領着家丁鬧事,那時候撞壞的圍欄。”
“而鬧事的又是秀王府的世子還有康王府的世子。”
“再往下還能細查,負責查管圍欄的是回園,回園背後同謝家又有些關系。那日提議打馬球的還是柔福郡主自己,是因為柔福郡主同興康郡主打了賭,這才執意出的門。”
“那麼多人,誰都有可能有問題,偏偏涉及其中的不是王府就是崔王謝這樣的世族中人,這麼查下去不知道要牽扯多少人,淮王府得罪不起。”
“所以就算是摔癱了也隻能自己咽了這口氣。”喬苒感慨道,“設計這一出的人真是又狠又厲害。”說到這裡,她不由打了個寒噤,看向甄仕遠,“甄大人,你看看你們京城裡的都是什麼人,可吓死我了,哪如咱們金陵人這般民風淳樸?”
民風淳樸?甄仕遠聽的忍不住直翻白眼:“看一眼就明白的人可不是那等淳樸善良之人,本官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未必看得懂這些。”
“柔福郡主這樣的性子怕往日裡也沒少得罪人吧!”喬苒不以為意的攤了攤手,“所以從仇怨這裡入手也不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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