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碼?”嶽小天哈哈笑了起來:“到底誰不是誰的籌碼!南帝把你我當成了籌碼,我們又把兩位公主當成了籌碼。”
大家各懷心事,誰的心又是赤誠的,哪個敢拿出來放在太陽底下晾曬。
“南帝把百裡梵藏起來了,那是赤炎的威脅,我隻能娶了凰翊。”百裡淵無奈解釋道。
“一年前,你想要毒殺奶媽也是無奈之舉嗎?”嶽小天同樣憤然。
“不。故意的。”
“為何?你可知會害死阿茵的!”
“我隻是想逼她現出雀靈真身,所以才以妖物恐吓奶媽,沒想到她會變得瘋傻!”
“可後來你仍然不死心,派王大媽和綠蘿來殺田家莊刺殺奶媽。”
“茵兒起了疑心,讓齊恒暗中調查,我怕失去她……”
兩人一問一答。一個問的簡單,一個回答的幹脆。
話畢,兩人沉默了好大一會兒。
嶽小天有些醉了,深深的低垂着頭。他倒是沒有威脅,也沒有仇恨且活得坦然。
可自己為什麼又要娶了瓊玉也是不知道的,父親年邁,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懶得聲張,一一照辦。
大姐說瓊玉公主有好些地方挺像朱茵的,他也承認,兩人畢竟是堂姐妹怎會沒有相似之處。
可明明已經拜過堂了,竟然還是不想回家,跑到明月樓來買醉。
百裡淵愁事鎖心,自已斟滿酒也給嶽小天斟滿,舉杯為妹妹的事情誠意道歉。
酒精上頭時他說話也啰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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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妹妹不該去公主府刺殺瓊玉公主,這事是當哥哥的沒有管教好,并讓嶽小天看在往日兄弟的面上不要記恨妹妹。
嶽小天非常爽快,他不但沒有怪罪百裡玉顔,還說要謝謝玉顔妹妹。
若不是她到公主府大鬧一番,還不知道南帝在公主府安插了這麼多眼線監視他。
坦白的說出這些,兩人頓感同命相連似的,兄長弟短的越喝越起勁。
後來嶽小天不知想起了什麼,唱起兒時的童謠來。
興起之時,邊唱邊拿了筷子有節奏的敲起碗碟,他還是同芙蓉鎮那樣時無拘無束,桀骜不馴。
百裡淵跟着打起拍子。
兩人喝了許久,也聊了許久,待青山來到明月樓尋找時已至深夜。
嶽小天醉意闌珊的起身,說要先行一步,百裡淵提醒他回去好好同瓊玉過日子。
“嗯,我會對她好的,她也會好的。但今晚回不去了,我得去……去仙靈寺找雲仙聖。”他颠三倒四的說。
青山眼看着要出事,忙替嶽小天遮掩,說總舵主喝醉酒才胡言亂語。
“是萬知靈堂雲堂主嗎?”百裡淵趴在桌上問。
“是。你也找人查過了嗎?雲仙聖隻見帝王。”嶽小天突然清醒了似的,身闆挺直,眼神驟然聚攏。
“查了,親自查的,他甯肯告訴我茵兒是雀靈,也不肯同我見面!”
“可汗……”青山阻止,眼睛向身後一瞟,嶽小天便知他身後有尾巴。
“是誰?”他問。
“鄭浩楠和朱玉夢。放心,我會解決的。”青山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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