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淵冷冷掃了年輕人一眼,轉身向洞口走去,卻仿佛自言自語般道:“玉缺,天下名劍,你須好好用之。”
年輕人看見淩若淵離去,心中大急,高聲道:“若淵前輩,您,就這樣走了?”
淩若淵的腳步并沒有停下來,她也不再言語。
此時的山洞之外,濃重白霧已然消散。
金燦燦的陽光,透過濃密的樹蔭,斑駁地印在洞外的地面上。
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如果不是疼得直哼哼,簡直可以享受一下這曬太陽的惬意時光。
但這曬太陽的惬意時光,很快被怪異的一幕打攪了。
黑衣人的表情,變得驚疑不定。
因為他們苦守的女鬼,竟然自己走出了山洞。
淩若淵一身白衣,黑發飄動,眉目動人心魄。
但她的皮膚有些蒼白,她的眼睛,被斑駁的陽光,刺得眯成了一條縫。
淩若淵用手遮擋着陽光,費力地将眼睛睜大,張望着四周。
層疊的青山,肅殺的南恩河,似有似無的半抹青煙,一切,都仿佛和曾經沒有區别。
但是一切,已經物是人非了。
淩若淵的眼角有些濕潤,刹那間,恍如隔世。
但是,一個黑衣人不識時務地打破了淩若淵的感慨:“你,你竟出,出來了?”
淩若淵長長地吸了口氣,輕聲問道:“今夕是何年?”
黑衣人有些發懵,下意識地答道:“顯德六年[2]。”
淩若淵低頭一沉吟,仿佛自言自語道:“才四十年,他們果然是沉不住氣的。”她歎了口氣,望着遠山,面上的表情變得冷清而決絕:“既是天意,我自當順勢而為。”
一旁的黑衣人有些摸不着頭腦:“你,你打算如何?”
淩若淵低頭掃了一眼答話的黑衣人,微微一笑道:“回去告訴你們掌門,我已守諾踐約。從此我與九劍門[0],再無瓜葛。”
說罷,淩若淵一揮衣袖,竟然飛身而起,轉瞬就消失在缭繞的青煙之中。
隻剩下,一地□□的黑衣人,忘記了□□,隻呆呆地望着淩若淵一襲消失的白色背影。
唯獨一個年紀不大的黑衣人,悶頭悶腦地冒出一句:“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她身上的白衣?”
“有何特别?”
“你們沒有發現,她穿的,是喪服嗎?”
可惜這些竊竊私語,很快,被吹散在清晨的微風中。
數天後。
安樂山的月夜,夜涼如水。
新月如鈎,卻絲毫不妨礙,月光如銀,鋪灑在層疊的山巒上,讓危崖險峰也變得異常溫柔。
松針,密密實實地鋪滿了蜿蜒的山路。
在月光下,松針異常清晰,纖毫畢現。
踏在上面,沙沙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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