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王觀走到書桌前,将一個相框翻過來給王觀看。是張彩色照片,蕭李二人抱着一個嬰兒。
出乎意料,這個嬰兒不是蕭臨,“他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叫李萃。出生沒多久就夭折了,先天的問題。”
王觀很是吃驚,他一直以為蕭臨是獨生子。而且,以李蕭兩家這樣的地位,擁有的醫療資源也斷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李悅将照片繼續擺好,說:“當年我和蕭坤都不懂事,唉……一時的意氣之争,連累孩子……”
他向王觀露出一個帶着歉意的微笑,慢慢說:“所以你看,積善有餘慶,好像在我這兒并沒有什麼用——我隻有蕭臨這麼一個孩子了。”
王觀默然地想起蕭臨被帶走的那天晚上,李悅在電話裡說那句話的語氣。
李悅搖搖頭,像是把這句話甩出自己腦海一樣,笑着拍拍王觀的肩膀:“所以你們兩個,你也是,蕭臨也是,你們兩個都要好好的。如果上天真的有知,希望上一輩的忠義,能遺福給你們。”
王觀鄭重點頭。
李悅又帶着他轉了轉書房,講了一些獎狀勳章的來曆,把李蕭兩家的曆史大概講了一些。不久隻聽笃笃的敲門聲,蕭臨進來,問:“父親問要不要下去吃水果?”于是三人下樓。
吃吃水果,看看電視。有金城的公事要處理,蕭李兩人就回書房去了。蕭臨于是問王觀:“要不要出門走走?附近有一條小溪,那邊是散步的好地方。”
王觀奇道:“現在?”
看看時間,雖才七點多,但是外面冷,又發生了這許多事情,自己心中終究覺得不安定,首先就不想去。但轉念是蕭臨為讓他開懷消遣特意提的,不忍心拂他的意,于是答應。
兩人穿的暖暖的出門。走了三四公裡,隻見新修的水泥路,兩邊都是蔬菜棚的田野。拐了兩道彎,赫然是個新修的溪堤。堤壩兩邊修着層層疊疊的綠植走廊,隔幾步就是個小青石廣場,溪的對面也是棟棟别墅,亮着燈。雖然天晚且冷,但是堤壩邊靠裡幾步支個燒烤小攤,支着透明帳篷,點着爐子燈,煞是熱乎;加上出來散步夜跑的人并不少,倒跟城裡的步行小吃街沒什麼區别。隻是路燈并不甚多甚亮,像是故意修得昏暗追求情調。
蕭臨心情挺好,王觀興緻不高。他總覺得昏昏的路上潛伏着令人不安的元素。間或聽見輕微的叮叮當當的聲音,王觀心驚肉跳,定神聽時,卻是散步夜跑的路人身上挂着的鑰匙串。
他心内頗覺不定,找話道:“這麼冷的天,居然還有人出來跑步?”
蕭臨笑道:“這幾天冷,今天傍晚回暖,大家都憋不住出來走走。”
王觀點點頭。
蕭臨拉住他的手,捏了捏,道:“你看!”
隻見路邊一個透明的帳篷正在裝修,拉着星星裝飾燈電線,亮起來,暖黃的燈光,很是溫馨。裝修還沒完成,隔一會兒就會亮起電焊的強光。雖然如此,仍舊有愛熱鬧的孩子和家長在帳篷旁邊駐足逗留。
“明天我們也過來喝兩杯。”蕭臨邊走邊道。
王觀問:“要住在這裡嗎?”
“嗯,雙親這兩天也都在。”
“哦。”
“明天我們晚飯少吃一些,就來剛才這家,怎麼樣?”蕭臨高高興興地提議,卻覺王觀心不在焉。正要說些新奇好玩的話哄他開心些,忽然聽見路邊暗黑的樹影下傳出狗吠。王觀被吓了一大跳。
那狗長得并不高大,是平常常見的未經修飾的流浪狗,隻汪汪汪地朝路人狂吠,也不知道在叫什麼。王觀面上驚疑不定,蕭臨剛要說些玩笑話,隻見從遠處又跑來一隻流浪狗,對着先前的那隻狗叫。
看來隻是流浪狗吵架。
王觀臉上松快了一些,腳下的步子卻越來越慢。他遲疑片刻,還是開口道:“蕭臨,我們回去吧?”
蕭臨很奇怪:“怎麼了?”
“我覺得哪裡不太對,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這時他們正走在一盞路燈下,蕭臨瞧着王觀神色焦慮凝重,答應道:“好。”兩人就地掉頭,往回走。
就在這時,王觀又聽見那叮叮當當細微的鑰匙扣撞擊聲,心下覺得十分不安。聽見後面有人來的聲音,就拉着蕭臨靠到路邊走,給後來跑步的人讓路,電光火石間,眼角忽見一抹寒光閃動。
他今夜無端擔憂,這時危機乍起,大叫一聲,幾乎本能地往蕭臨身上撲擋。隻覺後腰一涼,那疼倏地蔓延開來。
蕭臨見王觀撲來,起先還沒反應過來,但見原本在王觀身後的那路人逃也似地狂奔而去,伏在暗處的保镖猛地蹿出追去,心下大駭,扶抱住王觀,倚着自己慢慢跌坐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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