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鏡是個男生,說話卻很腼腆,見大家都看過了,别别扭扭的,有人不耐煩:“小眼鏡,你怎麼知道她不是大佬,你以前認識她?”
“不認識。”小眼鏡說,“但是她交卷時候我瞄到了她的試卷,全是白的。”
同學們先鄙視批判了一番他這種偷瞄别人試卷的行為,話題還是轉回了甯宓身上。
衆人再讨論一輪,又覺得她來曆不凡,是,他們成績是年級墊底,但盛一中是重點高中,交白卷這種行為,屬于學渣中的學渣才會幹的,他們隻承認自己是學渣,但卻是學渣中的學霸。
“行了,她什麼來曆和咱們有什麼關系?”高中生想的還是成績那些事,少有人會想到利用同學關系給自己家拉關系,“反正就是關系戶草包呗。”
說這話的正是前面那個不服是差班的人,個子高高的,平常也很努力,中考前在區裡也算成績好的,結果拼了命進重點高中,卻到了墊底班級,難免對甯宓這種關系戶看不慣。
“華茂,你什麼意思?”
甯宓所在的高一(27)班招了不少“關系戶”,有走後門的,也有幹脆交買分費的,美其名曰“擇校費”,但分是差點,可不代表着不努力,隻是失了水準,華茂的話一出,掃射一大片,當下就有人不滿。
華茂個子大,梗着個粗脖子,“我沒什麼意思,我說插班生,又沒說你。”
他話是這樣說,臉上卻分明不滿,眼看兩方要摩擦出火氣,就要升級為一場結局是叫家長的事件,甯宓正好從那邊走過來了。
她有點詫異,上前勸阻說:“馬上開始考數學了,老師就在走廊那頭,别動手了吧。”
拎着華茂領子的那男生放了手,上下打量她兩眼,雖然沒說話,但眼神中的不爽幾乎化作實質。
他的視線讓甯宓有點不舒服,她微不可查地退了一小步,側開身避過正前方。
“你考的怎麼樣?”他忽然冒出個問題來。
甯宓含糊答:“就那樣吧,差不多。”
小眼鏡跳出來揭穿甯宓:“你交的都是白卷,這還差不多?”
甯宓抓了抓臉:“對啊,所以說差不多嘛。”
小眼鏡是覺得甯宓打腫臉充胖子,還在說大話,想蒙騙他們,假裝自己真實水平很高,甯宓順着他的話說,因為隻能交白卷,所以對她來說沒差别,一時間把他噎了個底掉,半晌沒說出話來。
小眼鏡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考試鈴卻響了,他恨恨地閉上嘴,率先進了教室。
其他人也陸續進入。
甯宓跟在這班人後面進去,回到自己座位上。
回到座位上,甯宓有點沮喪。
她對人的情緒感知很強,能感覺到同學們對她的不滿和敵意,無論甯宓再怎麼決定日後努力,她和班級同學之間都天然存在着差距,想要彌補并不是短期内能做到的。
但這并不是讓她沮喪的主要原因,最使沮喪之處在于,方才她去到辦公室放課本,在門外聽到了班主任和英語老師的對話。
英語老師說:“昨天的卷子已經改出來了,老李啊,你們班這個甯宓是怎麼回事,我教了這麼多年,還從沒在盛一中看到過基礎這麼差的,除了幾個蒙對的選擇題,其他題都是亂做的啊。”
“誰說不是呢,我改了她的物理卷子,一樣全是空白。”班主任除了帶高一(27)班,也同時是三個班的物理任課老師。
“走後門的吧?”英語老師問的是疑問句,語氣卻很肯定。
“校長塞進來的,當初說基礎有點差,這何止有點差,就是沒有!”班主任回憶起來,語中也帶上不高興,“我管的是明面上還是平行班呢,又不是真的差班,她這個成績,一到月考,肯定要拉低全班分數線,到時候今年獎金又減半……我老婆本來就在鬧離婚。”
後面這一句他說的近乎抱怨,英語老師沒有搭腔,隻是安慰他:“不管怎麼說,就算是校長塞的人,也要講點情面,要麼,他幫你補上獎金;要麼,甯宓這個學生去别的班。”
班主任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前半句:“補上獎金,你是說……”
再後面的,甯宓就沒有聽了,她也沒有推門進辦公室,隻是把數學書放在門外一個木凳上,虔誠地拜了拜。
“至少數學,讓我會的多一些吧。”她祈禱道。
*
顧淮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坐在考場裡。
他簡單掃了一眼面前的試卷,斷定這是個夢境——這種小學生都能做的題,他已經很多年沒碰過了。更不要說坐在考場上考試。
顧淮閉上眼,等待了大約五分鐘,再睜眼,卻發現面前場景絲毫未變,試卷鋪陳在透明的墊紙闆上,一支粉色的簽字筆斜放在其上,看着還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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