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筆書生笑道:“朝廷法度,江湖中人若有與盜匪勾結者,一律嚴懲,沈教主自己看着辦便是。”
第八章
數日後,靜海幫的幫主田武終于舍得親自來拜會神月教了。
舒雲嘯安靜地杵在一旁當吉祥物,身後還多了個程故,一副消極怠工的模樣,意思是,在下其實不是很想一起掰扯貴教和貴幫的恩怨,你們該賠錢的賠錢,該道歉的道歉,我就看看熱鬧。
沈月姮随意查看了一下田武帶來的那一口箱子,裡邊裝的那一點散碎銀兩,還不夠填滿三分之二的箱子,比她前兩天賬冊裡列出的數目可差遠了。
“田幫主,這數目不對吧?”沈月姮玩味道,“莫非靜海幫如今已經窮得揭不開鍋了?既然如此,那為何還要來我神月教鬧事呢?”
田武其人,長得五大三粗,其貌不揚,坐在舒雲嘯旁邊和沈月姮對面,對比起來那叫一個傷眼,慘烈得很,隻見他眯了眯那雙綠豆大的小眼睛,賠笑道:“沈教主見諒,這最近兄弟們手頭是有些緊,不過等再過兩天,肯定能湊足銀兩,到時候我設宴,親自給沈教主還有神月教受傷的兄弟道歉,還請沈教主務必賞光。”
沈月姮故作為難:“過兩天?上回趙管事就說要與田幫主商量兩天,這回又要兩天,田幫主,你這是打算等到過年嗎?”
田武連連擺手:“沈教主說笑了,這樣,我把這把刀押在您這兒,您就再等兩天,我肯定好好賠償貴教的損失。”
說着就把他那把大長刀往桌子上一拍,那刀刀背寬厚,刀身粗犷,往桌子上占了好大一塊地。對于江湖人來說,武器就如身家性命,靜海幫向來喜歡找神月教的茬,卻還是頭一回似乎真的拿出了幾分道歉的誠意。
沈月姮雖然奇怪,但并未把靜海幫放在眼裡,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随他去了。
送走田武後,舒雲嘯也打算告辭。
這回沈月姮反倒挽留道:“少莊主,若是沒有什麼急事,不如留下吃頓便飯再走,就當在下略盡地主之誼了。”
舒雲嘯有些訝異,不過還是爽快地答應了。
席間,沈月姮果然開始打聽奉雪山莊的事:“聽說江老莊主喜愛收藏名劍劍譜,在下對劍法也很感興趣,不知少莊主可知道,老莊主都收藏了些什麼樣的劍譜?”
舒雲嘯似笑非笑:“我還以為,沈教主對舊案卷宗之類的東西更感興趣。”
沈月姮裝出來的幾分笑意瞬間消失:“怎麼可能。”
“說笑罷了,”舒雲嘯眼見要得罪人了,趕緊自行找補,“我外公确實提過一位劍術高手,名叫沈溪,巧了,還與沈教主同姓,這個人,沈教主可曾聽說過?”
沈月姮聞言望向他,瞬間想明白當日在大理寺她留了董三一命,這才導緻她尋找的卷宗信息洩露。
沈月姮想道,原來你早就認出我了。
舒雲嘯笑而不語。
她隻好不動聲色:“聽說這個人二十幾年前就死了,少莊主竟也知道他麼?”
“隻聽過一兩次而已。”舒雲嘯避重就輕。
“那他的劍法,少莊主可知道?”
“沈教主說笑,以在下的年紀,自是沒有眼福見過這二十幾年前的高手之劍。”
“江老莊主不是與少莊主提過嗎?不知他老人家是如何說的。”
“他老人家其實更擅長掌法與拳法,對劍法隻是略知皮毛而已,雖然感興趣,卻沒有更深的造詣與見解,自然無法評判高手之劍。”
“聽說少莊主的劍術也堪稱一絕,不知對于這劍法,有什麼看法?”
“沈教主客氣了,在下充其量,隻能算是半個江湖人,那一點微末功夫傍身罷了,沒什麼高深的見解。倒是沈教主,對江湖之事想必更清楚,不知如今江湖上,可有什麼劍術高手?”
“這個倒是不曾聽說過。”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來回互相打太極,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全是廢話,不約而同地感覺十分心累,心想這頓飯怎麼還沒吃完。
等這頓飯吃完以後,沈月姮果斷送客,舒雲嘯樂得告辭,兩個人一拍兩散。
再見面,便是數日以後,靜海幫幫主田武來帖,邀他們赴宴,說是準備好了美酒佳肴,以及賠償損失的銀兩,希望能向神月教真誠地表達歉意,從此冰釋前嫌,席間則請舒少莊主做個見證。
事實證明,靜海幫終究還是沒安什麼好心。
沈月姮在查看田武送上來的箱子時,才剛覺得有點不對勁,擡箱子的人看上去吃力得很,箱蓋一打開,裡面竟然有個人持刀一躍而出,揮手便向她砍來。
沈月姮旋身躲過,一回頭就看見田武已經帶着心腹退到幾尺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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