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納西索斯回頭的時候,珀耳塞福涅正把花擲向他。
那花明顯有古怪!
納西索斯就很無語。
是他最近不在恩納出沒,讓珀耳塞福涅忘了他是個什麼神了?
納西索斯雖然沒有神職,但他常在恩納的山林裡狩獵,身手十分了得,被農業女神德墨忒爾嬌寵,每日出行都有甯芙侍奉的珀耳塞福涅哪裡是他的對手?
他一個閃身,就躲開了那朵花。
珀耳塞福涅恨恨地罵:“納西索斯你這個懦夫,你躲什麼!”
正好風換了個方向吹,殘餘的一點花粉吹向珀耳塞福涅的方向。
珀耳塞福涅以手擋臉,迅速閃開,隻聽納西索斯諷笑:“你倒是勇敢,種子女神,你怎麼也躲呢?”
珀耳塞福涅更怒了,她對格鬥并不精通,平時也不需要親自動手和人逞兇鬥狠,到了這個時候隻會故技重施,又催生出一簇簇鮮花,要以數量取勝。
納西索斯心思一動,直接築起藤牆,改變風的方向,讓那花粉都吹到了珀耳塞福涅的身上。
珀耳塞福涅作繭自縛,催生了那麼多的花,隻給自己編了一個退無可退的囚牢,她吸入了大量花粉,手裡剛剛催生出的新的花朵跌到了地面,她整個人也委頓在地。
風漸漸停住。
納西索斯撤掉滕牆,就見珀耳塞福涅躺在地上,完全不能動彈,一雙柔美的眼睛卻含着惡狠狠的光,正恨恨盯着他:“納西索斯,你最好識相一點,趕緊幫我解除花粉的作用!”
納西索斯隻覺得好笑,他早在與珀耳塞福涅打過的幾次交道裡發現,這位種子女神就是個被慣壞了,覺得自己能呼風喚雨的小公主。隻是沒想到,她自作自受,淪落到這個地步,還有臉給他下命令。
“珀耳塞福涅,你不覺得這話好笑?按照你這個邏輯,我給你一巴掌,你是不是還得幫幫我,再打自己一巴掌?”
納西索斯一邊說着,一邊走向珀耳塞福涅。
他高高在上,躺在草地上的女神就連瞪他,都會讓自己眼睛發酸。
太陽光晃進珀耳塞福涅的眼睛,她隻覺得又煩又急。妮可已經帶着她的命令回去,要請宙斯過來。她原本給那位好色的神王準備好了禮物,現在卻把自己套了進去,如果她不能盡快脫離現在的險境……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珀耳塞福涅的心跳都開始加速,她慌了,亂了,更氣怒:“你敢!納西索斯,你知道我是誰,我的母神是農業女神德墨忒爾,你不會想得罪她!”
納西索斯一向是吃軟不吃硬,聽珀耳塞福涅這麼一說,他更硬氣了:“我怎麼不敢?”
他最看不起珀耳塞福涅這樣的神,仗着母神的庇佑,在恩納無法無天。他當初就不該救她,反而被她纏上。隻是拒絕了她的求愛,就引起她這麼大的怨憤。她在恩納的小溪邊推他,他當時就覺得她不對勁,現在再看,直接用上了神秘的花朵,要剝奪他的行動力,肯定還有後招!
但是,他不怕。
不僅是她,就是農業女神來了,她也不怕。
無關膽量,隻是因為納西索斯明白神界的生存規則:“即使我什麼都不對你做,隻要你心懷怨憤,不肯善罷甘休,早晚你會找上農業女神。畢竟你心裡清楚,靠你自己,再過一百年也未必能報複得了我。”
他笑,笑得鋒利,像一把刀:“既然遲早會對上,我怕什麼?”
“你與其擔心我怕,不如回憶一下你設計了什麼陰謀來害我,”他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好像在提醒躺在地上,蠢鈍不堪的種子女神:“畢竟——接下來,該你害怕了。”
珀耳塞福涅确實怕了。
她準備好的後招是放浪成性的神王宙斯,那是她也無法阻止的神!
妮可那麼聽話,她一定會想盡辦法把神王叫來!
——不,不可以!
她不想委身神王,那家夥比哈迪斯更讓她惡心!
珀耳塞福涅忙扯着嗓子,要叫住納西索斯。
納西索斯懶得聽她說話,又不想把神力浪費在她的身上。他突然來了主意,走到橄榄樹旁,猛踹一腳。他力氣很大,踹得橄榄樹瑟瑟發抖,抖下了一片片樹葉,還有樹枝上的微塵。
珀耳塞福涅剛叫了兩聲,就被樹上掉下來的灰塵迷了眼睛,還有一片樹葉險些掉進她的嘴裡,她趕緊呸呸。突然,“啪”一聲,掉下一團稀稀的,散發着淡淡臭氣的東西,掉在她的臉旁。
她眨着淚眼,使勁,再使勁,終于看清了那是什麼東西。
——鳥屎!!!
珀耳塞福涅哪裡遭受過這樣的對待,一聲尖叫,又喊起來:“納西索斯,你最好馬上扶我起來,你這個混球,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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