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兄,您這消息可就不甚靈通了……在下的表姐去年剛嫁往琨州,她往母家來信時曾有告知:那些能在沅州成活的幼苗啊,其實不是别人,正是永徽公主派人在琨州收集培植之後,方才運往京城,再讓欽差帶至沅州栽種的啊!”
“咦?永徽公主?難道是慣在宮中嚣張跋扈、害人性命、素有暴戾之名的那位……”
“哎喲,這位兄台,您莫不是悶在屋子裡讀書讀傻了,還在深信這謠言呐?京城上下如今誰人不知,宮中行九的永徽公主,那可是當之無愧的仁善之人啊!”
“是啊是啊,她前有親自接管禁軍,改良操練之法,讓整個京城都比從前更加安定;後有舉薦二位欽差,尋覓合适作物,為沅州百姓謀出新的生路——那坊間盛傳的跋扈之說,不過是給九殿下抹黑的手段罷了,早就被數次澄清啦!”
“這次祥瑞現世,是由永徽公主第一個發現,眼下也正被其親手撫養着……若她當真是個戕害宮婢的惡人,那神獸又怎會與其這般親近?可見謠言果真不可輕信。”
“京城繁榮、赈災濟民、天降祥瑞……如此說來,永徽公主果真是我朝的福星呐!”
……
“福星?”
伸手投喂給小白狐狸一根肉條,由着它在懷中打了半天滾、蹭了自己滿身白毛後,明昙才把它交給錦葵帶下去,重新坐回到桌案前,翻了個白眼,握着朱筆在手下的紙張上一劃,登時勾勒出了一條長長的紅痕。
“哪有福星是會過這樣的苦日子,天天在這裡研究曆年高考真題哦……”
“嗯?”
她說話時的聲音極低,一旁喝茶的林漱容沒能聽清,擡眼疑惑地看向對方,“殿下方才說什麼?”
“……不,沒什麼。”明昙塌下肩膀,将朱筆在手中轉了一圈後,果斷把紙張推到人面前,拿杆子敲了敲自己剛剛畫上去的紅道,懶洋洋問,“這寫得是什麼玩意?居然也是鄉試亞元的水平?”
“唔。”林漱容略看了兩眼,挑眉道,“掉書袋掉得的确多了些,不過尚可看出對經史子集頗為熟悉,想來是恰好撞上了主考官的喜好吧。”
她一邊說着,一邊從手旁高高摞起的紙張裡又抽了一份,遞到明昙面前,揚手示意她換篇文章點評,“殿下若不喜那些引經據典的策論,那不如瞧瞧這個?是甲辰年取中的探花郎所作,通篇切實在理,想來會比較合您的口味。”
最近秋闱在即,滿京城崇學成風,不知林漱容是哪來的興緻,竟也湊了湊這熱鬧,把近十年來的鄉試文章都搜羅到了一處,非要讓明昙将它們點評研究一番。
明昙做了多年的朝政模拟冊,思維偏向實幹,早把幼時倒背如流的四書忘了個底朝天,看到“聖人雲”就開始頭疼。
而現在,即使已經看文章看得哈欠連天,但一聽“甲辰年探花”這個名頭、還是林漱容主動推薦,明昙倒也又來了些興趣,伸手接過那張字迹潇灑的紙張,饒有興趣地翻看起來。
“若桃木開花,是為結實育果,夫為人臣,則當知所以為君憂……”
“縱觀古今,何謂朝廷心系之責?蓋以農耕、水利、軍事、文教等等為最……”
“就甲辰年糧稅之制,餘以為尚有不妥之處,理應如此……”
明昙眨了眨眼,越看越來勁,直到将通篇盡數讀完後,才意猶未盡地放下紙張,托着腮對林漱容道:“我記得甲辰年的探花郎雖出身寒門,可學識遠見卻不輸世家,殿試更是氣度從容,讓父皇都對他刮目相看,”她頓了頓,好奇問道,“卿卿,你知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啊?如今怎麼樣?在朝中官居幾品?”
不過,聽到這些問題後,林漱容卻沒有急于回答,而是撲哧一笑,難得對她賣了個關子,“此人殿下也認識哦,您不妨猜上一猜?”
“我也認識?是上過朝的京官?”
明昙一愣,訝然道:“那起碼也要在四品往上了吧?”
林漱容微笑着點了點頭。
四品往上的官員,那可都是在朝中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啊!
明昙露出一個震驚的表情,下意識低頭猛看了兩眼,掰着手指算道:“甲辰年的探花……若此人年歲不是大得離譜,那眼下最多也是剛過而立之年……這麼年輕有為?”
她皺着眉毛思忖片刻,把腦袋裡劃過的老頭子一一排除,又依次将餘下的人選與這篇策論的文風、觀念相比照,剔除了好一批怯懦之徒與彈棉花的混子。
就這麼思考了半晌後,她才忽的神情微頓,得出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不會吧。”
明昙蹭的一下坐直身體,筆尖的朱砂都飛濺出幾滴,難以置信地詢問道:“難道甲辰年那位萬衆矚目的寒門探花郎……就是如今的吏部侍郎——溫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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