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昙掃興地翻了個白眼,沖她鬼臉一做,憤憤地收回已經跨入帳中的半隻腳,輕哼道:“反正早晚能吃到,我急什麼!”
林夫人在旁掩唇而笑,趕緊哄她:“自然不急,都給殿下留着呢!”
聞言,明昙頓時春光燦爛,川劇變臉似的沖林夫人一笑。
“喲!”
忽然,林珣像是發現了什麼,從旁探過來個腦袋,啧啧兩聲,把兩件樣式完全相同的騎裝打量半晌,由衷稱贊道:“方才竟沒注意到,您和姐姐的衣裳倒是好看得緊……”
赤紅如火,绀青似海,襯得明昙的容顔更為張揚,而林漱容的氣質則更為沉靜。
林珣無法具體形容出這種對比,但腦海中卻隻有一個感受:隻要這兩位女子站在一起時,凡是看到她們的人,腦海中都會難以自主地冒出一個詞語——
般配。
“那是。”
明昙得意地笑了笑,一把挽上林漱容的手臂,沖林珣炫耀道:“這可是本公主親自監工内務府,讓他們仔細趕制出來的,能不好看嗎?”
“嚯,殿下真是厚此薄彼,我在禁軍中也算勞心勞力,怎就不見您賞我一件騎裝穿穿?”林珣眯起眼,搖頭佯作歎息。
“皇糧軍饷,哪一樣苛待你林指揮使啦?”明昙撇撇嘴,趕蒼蠅似的朝他擺手,“連件衣裳也要和我來讨……若是傳到營裡,可非要讓兄弟們笑掉大牙才對!”
林珣:“……”
林珣生氣!
雙标就算了,還非要嘲諷一句是怎麼回事!
而身為其長姐的林漱容則彎彎眼眸,任由明昙習慣性地去和弟弟鬥嘴。直到過了半晌,看他倆都差不多詞窮之後,方才象征性地打了個圓場,笑吟吟道:“好啦,時候也不早了,不如現在就啟程去圍場?”
她既發了話,明昙自然無有不可,立刻應聲:“走走走!”
林珣慢了半拍,沒來得及第一個答話,隻好氣弱地哼哼兩聲,跟在了兩個手挽手的姑娘身後。
三人先去了一趟馬房,從當值的小太監手中牽出了自己的坐騎。
林家姐弟的馬較為普通,是備給官家子弟的尋常白馬,性子足夠安甯,但顯然也沒有多麼矯健。
明昙的則要稍好一些,是匹通體純黑的駿馬,看上去要比白馬強壯許多,不過卻不大溫馴,此刻正在小太監手下不住地跺着蹄子,輕輕嘶鳴,噴出一陣又一陣的鼻息。
怪了……這馬平日裡也不曾如此性烈,怎麼陳公公剛來視察過一趟,就突然變得這般暴躁?
小太監百思不得其解,隻得死死拽住缰繩,口中連“咴”了十幾聲,方才将黑馬安撫下來,戰戰兢兢地牽到九公主面前。
“奴才辦事不力,求公主責罰……”
“無妨。”明昙揚起眉梢,看了眼瑟瑟發抖的小太監,“你這馴馬的本事倒還不錯。”
她想了想,一摸荷包,從裡頭掏出粒金锞子,順手丢進小太監懷中,笑道:“拿好,本公主賞你的。”
小太監受寵若驚,緊緊握住那粒相當于他兩月月錢的金锞子,連忙拜倒:“奴才謝九公主恩賞!”
明昙接過缰繩,擺手示意小太監起身。她輕輕撫了一下黑馬的鬃毛,轉身朝林家姐弟道:“好啦,我們走吧。”
……
到底還是多耽擱了一會兒。
明昙幾人抵達林場之外時,明斐已經和同伴在這裡等了好一會兒。甫見九公主終于赴約,他不由眼睛一亮,趕忙翻身下馬,對明昙拱手道:“臣給九公主請安。”說完,又朝林家姐弟溫和點頭,“林大小姐,林小公子。”
他身旁的那人——正是此前在靶場時,最早開口諷刺明昙一箭僅中二環的公子哥——也趕緊下馬,緊張兮兮地盯着明昙,行禮道:“臣、臣乃刑部侍郎桓呈之子桓矜,給公主請安,見過林大小姐和林小公子。”
刑部侍郎的二兒子桓矜,可是個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雖然惡名不及永徽公主遠矣,可也是個五毒俱全的大混子,在京城裡的風評甚為不佳。
明昙當然認得對方,也還記得之前就是他最先諷刺的自己,因此也沒給桓矜什麼好臉,隻假笑道:“二位免禮。”
桓矜看出她的冷待,早在心裡把硬拉着自己前來的兄弟罵了個底朝天,可面上卻不敢表露分毫,隻能哭喪着一張臉,恨不得把腦袋埋到地底下去,生怕被九公主挑出什麼錯處。
然而明斐卻無法體會到他的心情。
和他爹一樣醉心弓馬的裕王世子早已手癢得不行,當即便迫不及待地相邀道:“九公主,那咱們這就……?”
“早便聽聞世子最愛騎射,年年都盼着秋獵大典,”明昙調侃道,“您如此好武,倒着實應該與林小公子交交朋友,平日裡約着出去時,也好有個趣味相投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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